千渡

必死凡人

Rebecca:唯爱永生

(哈哈和原著没有关系,纯粹是一个脑洞)

(马克西姆)

     当曼德雷在那个黎明化为灰烬之后,马克西姆知道关于德温特,关于瑞贝卡,关于曼德雷的一切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人们会惊讶几日;然后曼德雷就会像浪花融入大海一样消失,顶多会出现在某个午后的闲谈里。

      而德温特先生世俗意义上的罪恶,也永远结束了。从旁人的角度看,他俩的劫后余生凄凉而安宁。可是就连他的妻子也不了解他——他彻夜的沉默,他整日在院子里的逗留,他心不在焉的温柔——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他日日夜夜在记忆殿堂里漫游。每一座雕塑,每一寸彩色玻璃窗透入的日光,每一声钟响,都在呢喃着 瑞贝卡!瑞贝卡!怀抱耶稣的是她的臂膀,石坛上是她永别时刻的冰凉,她身影的色彩随着季节的流转而改变,春天是有着芊芊芳草的原野,秋天是银色雾气的清晨,冬天则笼罩着黎明时的暮光。

     他耻笑罪恶,耻笑绞刑架。在礼拜日肃穆的教堂里,他安然地领下圣餐,垂下头恭听神父的教导。他不畏惧最后审判的到来,因为他确信自己是无罪的——

   他杀了她。

 因为他爱她,深深地爱着。

  马克西姆露出了微笑。


(瑞贝卡)

   她用古典的斜体字在即将送给费弗尔的信笺上签下“瑞贝卡”,她的名字。没有附上可笑的“德温特”,这个姓只会让她的名字显得迂腐愚昧。她只是自己,瑞贝卡,就是她。无论是德温特,司各特,还是温莎,对她来说毫无意义。她只有一个原则:要么送给世界最辉煌的美好,要么让世界承受最大的损失。没有中间。而两者对她来说没有区别,都能给她快乐。她由心情决定。

     她不爱任何人,她爱大海,那在她幼年的梦境中牵萦的大海。热爱它深沉的呼吸,它汹涌的怒浪。它,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毫不在意地给予和剥夺,任凭世人去感激它的馈赠,憎恶它的豪夺。可是谁可以否认它的强大?

      当她看到碧海之上的曼德雷,便决定将剩下的生命托与浪花和潮水。但当在她接受了他的戒指的那一刻,她才察觉到在她的生命里,第一次有一个螺母脱离了她的控制。她疯狂地渴望着摘下面具,停止馈赠,剥夺他的幸福,直到他化作白骨。她不免感到疑惑:是不是大海也有在意的东西?比如头顶那颗惹人嫌的星星?

      在忽略掉丹弗斯太太的忠诚,费弗尔的爱恋以及曼德雷所有的欢乐时,她有时望着大海,有时带着一丝戏谑注意着马克西姆的行动。他很少出现在晨室,也从来没有去过他们的卧室。每当听见衣裙的窸窣声,他总会厌烦地走远。他海蓝色的眼睛从来只是盯着《圣经》或花园中的一株曼陀罗。她可以伤害任何人,但唯独对他,她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 

   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,她在黑暗的房间里静坐。她听见巨浪撞击在礁石上清脆的破碎声。她想到了停泊在岸边的船只。她披上水手服,沿着小径冲向暗夜里的大海。

      子夜,雨变小了,淅淅沥沥地落在木屋顶上。她忽然感到寂寥。门似乎悄悄地开了一条缝,发出吱呀声然后是良久的寂静。瑞贝卡等待着。

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醒着,”来者说,“为什么不亲自来开门?那样会节省很多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门被完全打开了,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,披着湿漉漉的大衣,从屋外的夜雾里走进来。

      “晚上好,德温特先生。”瑞贝卡亲切地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,”他说,“你也不必再摆出天使般的模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伫立在她床前。她感到释然 :那个疑团终于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  “何不共枕而眠?”她慵懒地掀起床单的一角,嘲讽地说,“我都没有见过你穿睡衣的模样呢!”

    他缓步向她走近。

     “我不喜欢你的花边睡衣,也无意和你共享床笫之欢。”瑞贝卡看见黑暗中他的怪异而苍白的脸。在与她的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间,他终于失控地冲到她身边。

 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他在她耳畔狂热地低语。

     “那你吻我。”她装出冰凉而温柔的语气。

     他的确吻了她。她恣意享受着这种没有区别的快乐,他慢慢地拿出手枪。她感到一丝冰冷触碰着她的胸口。一把手枪。

    “你爱我吗?”

     “是的”
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杀我?”

  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她叹了口气:“那么把我沉进大海里吧。”

      当枪声响起时,她依然带着那个疑惑。她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个人,会在黎明前潜入她的房间,并以爱她之名杀死她。而她永远不会知道这种爱的答案了。

      深蓝色的海水让她的面容逐渐模糊。他回到了岸边。从此她就是永恒的存在——像雕塑一样,定格在一个最美的瞬间。

     时间也无法消磨的爱情。永恒的爱情。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




  


  




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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